臣有罪，陛下圣，可鉴临，一片心。

臣本布衣，躬耕于南阳，苟全性命于乱世，不求闻达于诸侯。

臣松之以为亮表云先帝不以臣卑鄙，猥自枉屈，三顾臣于草庐之中，谘臣以当世之事，则非亮先诣备，明矣。

臣欲奉诏奔驰，则刘病日笃，欲苟顺私情，则告诉不许。

臣欲奉诏奔驰，则刘病日笃，欲苟顺私情，则告诉不许：臣之进退，实为狼狈。

臣永幸得免于言责之辜，有官守之任，当毕力遵职，养绥百姓而已，不宜复关得失之辞。

臣永幸得给事中出入三年，虽执干戈守边垂，思慕之心常存于省闼，是以敢越郡吏之职，陈累年之忧。

臣生当陨首，死当结草。

臣知斯楼之建，皇上所以发舒精神，因物兴感，无不寓其致治之思，奚此阅夫长江而已哉？

臣窃惟事势，可为痛哭者一，可为流涕者二，可为长太息者六，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，难遍以疏举。